还珠楼今天很异常

*温剑互换身体
*cp剑蝶

凤蝶一大早起来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昨天,温皇和剑无极日常呛声的时候,碰倒了搁置各种还未完全研究出功效的蛊毒架子,瓶瓶罐罐的撒了一地,扬起一片粉尘状的毒霾。
温皇自是不用担心;凤蝶虽也在场,但对百毒不侵的她而言任何蛊毒都没有伤体效果;只有剑无极虽退的极快,还是吸进去了一些。凤蝶拿了解毒丹与他服下,所幸只是有些嗜睡的症状。
闹了这么一出,能打扫的只有凤蝶。温皇是不会亲自动手的,他人碰了还不知会是个什么功效。于是她忙到半夜,睡眠时间极大缩短。
她以为自己睡迷糊了,才会一起来就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但当她走进院内才意识到违和感从何而来——院子里没传来剑无极挥剑的声音。
往常剑无极在还珠楼,只要断的不是胳膊,腿瘸和内伤都耽误不了他手上练剑的,难不成昨天毒没解干净?
凤蝶不免有些担心,连忙去平时他常去的所在四下寻了一圈,连剑无极的头发丝都没看到。
怪了,难道还没起?
凤蝶正打算去剑无极房里看看,却在半路上看到玉堂春树下摆了张躺椅。仔细一看,那躺椅上躺的不正是剑无极么。
“剑无极,你怎样了?”凤蝶走近,见剑无极正眯着眼,享受着清晨伴着花香的徐徐微风。
“唉,凤蝶,一言难尽啊。”
剑无极说话拖腔拿调、少精无神,更主要的是,他竟没有弹起三尺高,扑过来叫她“蝶蝶”。
“很久没起这么早了,凤蝶大人,劳烦泡壶茶吧。”
“……主人?”
仔细看看,“剑无极”竟将自己平时毛毛躁躁随意束起的高马尾有模有样的盘了起来。
这不是神蛊温皇还能是谁?!
难道是昨天……
“耶~”温皇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被本属于自己的声线吼的微微蹙眉。
“神蛊温皇!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真正的剑无极窜出来,将凤蝶一把拉开:“蝶蝶,离远点。死变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这又是你拆散我和蝶蝶的手段!真是卑劣!”
温皇抬眼看向他,将往常无数用来激剑无极的话语都吞了回去,吐出来的只有一声叹息。
他有生之年竟看到自己衣冠不整、未带任何配饰,甚至头发都是浑乱一扎、松松的挂在脑后,好似罪大恶极之人游街一圈回来的狼狈相,真是世事无常。
千雪看到恐怕要笑他三天三夜的。
“剑无极,你冷静。主人未对你做什么手脚,恐怕是昨天的蛊毒,掺杂后起的暂时效果,也许是交换了,也许只是催眠,主人会想办法解决。”
凤蝶这话一出,剑无极便没继续嚷嚷了,小声嘟囔道:“看到自己这个鬼样子,心里怪怪的内。”
温皇一脸我还没嫌弃你呢,嘴上却道:“凤蝶,先泡茶来。”
凤蝶应了,拉着剑无极离开。
剑无极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吹风赏花的自己,不由得抖下一地鸡皮疙瘩:“假鬼假怪。”
原来他的脸也能做出这样臭屁的神态。
他还未意识到一个温皇一醒来便想到的问题——此时的温皇有的只是他的根基,是用不出剑十一的。

凤蝶送了茶,又来找剑无极——她原本打算泡完茶,再给剑无极重新梳一下头的。这样不修边幅的“神蛊温皇”,她看着也怪怪的。
剑无极在花园的另一端,似乎打算就用这具身体练剑。他屏气凝神,幻化出灵属之器——
“诶?怪咯……”
“怎样了?”凤蝶问道。
“我怎会没有变成任飘渺嘞……”
“……”大概任飘渺是有智商门槛才能解锁的吧。
“唉,算了,原本还想要知道他是怎样变的。蝶蝶啊,你找我什么事,莫不是想我咯?”剑无极收了灵属之器,便要蹭上来,被凤蝶轻松拉开距离。
也对,他现在是温皇的样子,这么凑上去确实有些怪。
“啊——这具身体果然做什么都怪怪的。”剑无极无端又想起他和温皇第一次碰面,温皇那句“兄台与吾心爱的蝴蝶相识啊”,让他当下就想抱起凤蝶来个八百里疾走。
凤蝶却好似心情不错的样子:“我还未见过主人有那么多表情呢。”
“我也未见过我自己戴头冠的样子。”
“感觉如何?”
“感觉我四十了。”
凤蝶笑着摇头:“别卖弄嘴皮功夫了,来,我给你梳头吧。”
剑无极乖乖的坐在小石墩上,任凤蝶摆弄他的头发,嘴上也不得闲:“唉,还好不是一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任飘渺,不然怕是又要起肖四十集咯。”
虽说温皇和任飘渺是同一个人,但他面对温皇,还能把情绪控制在正常档位,任飘渺一出,永远是他的心理阴影。
但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若拥有任飘渺一般天赋与根基的是自己……很多伤痛,是否就不会发生。
“会纠结天赋与根基,可不像天才剑者啊。”凤蝶看穿剑无极的心事,又将发带整了整形状,又说:“好了,起来吧。”
她束的还是高马尾的形状,只是配合服装,又加了些轻便的配饰,使剑无极的装扮看起来既自然,又不那么像平常的神蛊温皇。
“蝶蝶啊,有时我在想,温皇是把读心术教你了还是怎样啊……”
“主人会不会读心我不知道,我只是很会读你。”
剑无极听的心里泛甜,刚要扑过去,又将动作止住了。
唉,他此时若不是神蛊温皇的样子就好了。

神蛊温皇本尊躺在躺椅上半日不动,活像一只半死的剑无极。
“主人可满意这副身体?”凤蝶续茶的时候,见温皇是这副模样,忍不住搭话道。
温皇原本在看着书,听了这话,便半带笑意的将书放下,道:“凤蝶大人问这是何意?”
拿腔拿调的“剑无极”终归不是神蛊温皇,这让温皇心情差到极点,几乎没心情开口说任何话。
但凤蝶的话终究是要回一句,不然,被她的毒舌缠绕一整天,饶是神蛊温皇也消受不起。
况且她这个问题,趣味得很。
“没,我只是在想,主人竟没有第一时间拿出解决的方案,必是对当前现状有一定程度的满意。”
或者太懒。凤蝶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哎,凤蝶,偷得浮生半日闲啊。”温皇听了这话,便将书合上放在一旁,直起身子道:“不该发生的事情总会结束,奔忙什么。”
一句话,暗示凤蝶不必为此操烦。神蛊温皇心里有谱的事,多半会按照他的设想发展,加之蛊毒之事是他最擅长的领域之一,凤蝶大可不必担心自己需一生伺候一个大爷一样的“剑无极”,还要和牛皮糖一样的“神蛊温皇”谈恋爱。
“感觉如何?”凤蝶又问,带了点揶揄。
“粗手粗脚,声音聒噪,根基太差,更令人讨厌的是,”温皇叹了口气,干脆站起来:“闲的难受。”
剑无极的身体习惯了奔忙,偶尔闲下来,整个人像抽了大烟,坐都坐不住。这样的身体突然安在一个闲人身上,真是烦得受不了。
凤蝶的笑意掩不住:“那主人何不顺应天意,偶尔勤快些,浇浇花,散散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边的男人一个两个都瘫痪了呢。”
“免了。”温皇道,“将书收好吧。”
他打算吸些安眠香,干脆睡过这日。

凤蝶心想,奇咯。
闲不下的神蛊温皇为了能尽量不动,干脆用剑无极的身子去睡了;真的闲不下的剑无极却又拖着神蛊温皇懒洋洋的皮囊,殷勤的帮她扫地。
凤蝶想告诉十年前的自己,活得长久,什么景象都得见。
“你别忙了。”那扫地的背影越看越别扭,凤蝶几乎以为是自己被催眠了,“我自己来吧。”
“不要嘛,蝶蝶。你知我闲不下来的。”
刚刚练剑的时候,察觉到威力比平时甚之百倍,料想是神蛊温皇根基太厚,自己练与不练没什么差别。即使如此,剑无极还是挥满了日常训练的数量,也不知丈人爸明天会不会肌肉酸痛。
但想偷闲的习惯是这具身体自带的,闲着难受的心情又是剑无极自小就有,他就是劳碌命,真让他学温皇那样,不出半日他就要疯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在凤蝶身边做什么都有动力,便又来帮凤蝶干活了。
“怎么?”剑无极又说:“神蛊温皇扫地,很新鲜哦?”
“十几年了,见都没见过。”凤蝶如实答道,“幼时在神蛊峰,一次蛊房灯油漏在窗帘上,晚上失火了,我急忙叫主人救火,主人连房门都没出,干脆用剑气将火灭了。”
“他还真是油瓶倒了都不扶……”
“我连夜清点损失,向他报告,他却说不急,用到的时候再补……还教导我说一件事能拖到明天,就不要今天做,能动脑就别动手。”
剑无极哭笑不得:“还真是符合他的风格。”
“但说今日事今日毕的也是他,他开心就好。”
神蛊温皇有一套自己的做事准则,这让他平日懒极,做事效率却出奇的快,寻常人学不来。凤蝶大约十年前就发现自己的主人不是一个好导师,他的生存之道不适用于常人,也不屑琢磨他人的摸爬滚打。
某种程度上,百折不挠百摧不垮的剑无极倒是和他相性很合。
当然,这话若是和剑无极说,他又要急的跳起来。
罢了,凤蝶想,这样就很好。
“蝶蝶。”
“怎么?”
“没啦,就是感觉……”剑无极支支吾吾,一副很不习惯的样子:“你好像再想一些会让我很不舒服的事情。”
来了,神蛊温皇的野性直觉,还是搭配剑无极粗神经的风味。
“错觉吧。”
“是吗……”剑无极心想,还是觉得怪怪内。

后记1:
“幼稚。”
神蛊温皇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了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是神蛊温皇的脸,搭配剑无极的涂鸦。
还有剑无极的练剑过度同款肌肉酸痛。
剑无极没能醒来,他在安眠香的作用下一口气睡了三天,是饿醒的。

后记2:
*如果真的是一场梦
“蝶蝶开门呐!蝶蝶?蝶蝶你在房里吗?”门外的拍门声愈发猛烈,终于将凤蝶惊醒。
“剑无极?怎么了?”她脑袋昏昏沉沉,好似宿醉一般,半天才清醒。
“蝶蝶?是你吗?不是那个夭寿的神蛊温皇吧……吓死我了,我昨晚做梦你和温皇交换身体了……”门外的剑无极不禁打了个寒战,可以想象那场梦把他折腾的多惨了。
“是我,我也做了差不多的梦,大概是那毒霾的副作用吧。”凤蝶顿了顿,又问:“你的毒解了吗?可有别的症状?”
“除了被迫在披着神蛊温皇外皮的你和披着你外皮的神蛊温皇之间选一个完婚,选这个就要吃剑十,选那个就要吃剑十一之外,没了。”
“有趣。”神蛊温皇摇着扇子出现在剑无极背后:“那就劳烦天才剑者选一个吧,若是选错,你知道后果。”
“不是吧!!!”
剑无极的哀嚎是否能抚平神蛊温皇梦见凤蝶和剑无极换身体带来的心灵创伤呢?以剑无极后来的生存状态来估算,大概没有。

 
评论(15)
热度(19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废弃的盗子|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