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译】The Spoils 第一幕 第一场【完】

第一幕 

第一场

 一个PPT正展示在一堵白墙上。

幻灯片上显示着: 

Amusement or Bararism? 

灯亮起,照亮纽约的一个现代公寓,年轻的尼泊尔男人Kalyan和他的印度女朋友Reshma,男人说话带口音,女人没有。 

K:“娱乐还是野蛮?” 

R:我应该从中选一个吗?

K:不用,这只是一个煽动性的开场。

R:哦,抱歉。 

K:没事。“娱乐还是野蛮?” 

Kalyan点击了他笔记本电脑上的按键,幻灯片画面变换为: 

American Football: 

An Introduction to the Ballet of Brutality.

By Kalyan Mathema

K:“美式足球(橄榄球):一场残暴芭蕾的序曲。制作者:Kalyan Mathema”。在我继续之前,我必须承认我对此犹豫不决。我感到左右为难,以非常正当的方式。并且它显示出有关道德和伦理的重大问题——所有伟大的思想者试图去解决的问题。双关,发现了吗?我为什么用“解决tackle”?你会注意到我把双关语洒满了整个PPT展示。 

R:哦,天呐,我真幸运。 

K:继续。它显示出一个重大问题:即使你觉得这对别人是一种伤害,你依旧拒绝给予他人知识,这种行为是恰当的吗?即使透露某种信息也许对他人是一种伤害,拒绝给予信息依旧是合乎道德的吗? 

R:你是在说告诉我关于橄榄球的事情——大概用一种妙趣横生的方式——会伤害到我吗? 

K:呃,我觉得会伤害到我们两个人。 

R:我懂点橄榄球知识到底具体怎么伤害到我们两个了? 

K:每周一晚上,我们两个聚集在这间起居室在ESPN(娱乐与体育电视网)看NFL(美国国家橄榄球联赛)的时候,是我整个一周最美好的时光。事实上,是我一周间唯一的美好时光是不是有点太苦逼了? 

R:有点。但我知道它是你的美好时光,我也欣赏你的诚实。 

K:谢谢。还有其他事情让这件事成为我一周内的美好时光——一整周基本都花在看经济学课本和世界银行集团的报告,还有和我的室友抗争——是发生在你不知道的打游戏的时候。坦诚地讲,我认为你完全不知道场上的人在干嘛,却还每周都来这里,让我抱着你,我们一起看我十分喜欢但你单纯再忍的东西十分美好。

R:所以你是说,你认为我的无知很可爱? 

K:不是这个意思,但也差不多。

R:我已经听够了每句虚伪的拼凑的台词了。并且,通常,我十分满足于我的才华。但是,Kalyan,从未有人说话如此甜蜜却同时又在羞辱我。你还喜欢我什么?

K:我超级喜欢你问我为什么蓝队不直接在黄色的东西里踢球,我得告诉你他们离射门得分的地方太远了。 

R:还有呢?

K:我也超级喜欢你问我为什么场上的十三秒钟花费我们二十分钟。我觉得这样非常有魅力,特别是它后面接着你的一声叹息,因为你必须要早起赶到医院去救治那些陌生人的生命。

R:还有呢?和橄榄球无关的呢? 

K:如果你要让我告诉你和橄榄球无关的方面我喜欢你什么,那恐怕你肯定没法按时到达医院拯救生命了。Reshma,我喜欢你的一切,所有你隐藏于其他人的小小细节,比如你肘部附近小小的突起,你无意识的夏天依旧会穿长袖衬衫遮挡住,还有那种有点类似于内转向的牙齿,让你用嘴说话的时候比其他有着你口头表达能力的人更加接近于预期。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乐意买给你长一点的袖子和牙齿矫正器,但我也会十分想念你的肘部和牙齿。

R:你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人吗?

K:我只是处处留心。 

R:你真的是。你是最善良,最美好的男人。我配不上你。

K:别这么说。

R:真的,我配不上你。 

K:你当然配得上我。你配不上我的唯一原因是你资历太高。所以从逆反思维的角度讲你配不上我。 

R:刚才那种甜美的评论正是我配不上你的另一个原因。 

K:什么意思? 

R:没什么,什么意思也没有。还是继续放PPT吧。

K:好吧。“美式足球(橄榄球):一场残暴芭蕾的序曲。制作者:Kalyan Mathema。”

Kalyan按键,幻灯片变换显示: 

A Brief History:Bravery and Brevity

K:“历史概要:勇气与短促!”

R:还是双关语? 

K:我觉得更像文字游戏。 

R:因为我现在只是在找双关语。

K:你会找到的。 

Kalyan按键,经过一个简略的渐变,幻灯片显示: 

Rules and Regulations

K:“法则和管理。” 

另一张幻灯片: 

Skin that Pig and Toss it on The Gridiron

K:“剥了那只猪,把它架上烤架。”

R:我认为这是双关语,但我不明白啥意思。 

K:别担心,后面还有更多呢!

 门被推开,Ben带着很多食物和相机包进来了。 

B:Namaste啊,操妈狂魔们! 

K:Ben,你在这干嘛?

B:我他妈在自己家干嘛?嘿Reshma!你今晚看起来十分印度哦! 

R:谢谢你,Ben,你太会谄媚了。

B:他在给你展示PPT吗?你在给她展示PPT吗? 

K:Ben,你说你会待在酒吧一阵子,你说这样也没问题的。 

B:这小子爱死他妈的PPT了!有各种作PPT报告的理由。别人问他个问题,最他妈简单的问题,他就开始做PPT。嘿Kalyan,你今天过的咋样啊?等会儿,让我用PPT回答下。我他妈鼻子上有挂东西吗?呃,我可以用七种不同的带剪贴画和转场过度的傻逼图表回答!

R:好啦我们懂啦!他爱死PPT啦,我恰巧觉得这样很可爱。 

B:好吧,但是他在教你橄榄球?这怎么可爱了?你不想看这种残酷野蛮的屎对吧Reshma?你是个淑女。 

R: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Ben,我突然感觉自己不那么淑女了。 

B:世界要倒个儿啦!你不可能真的喜欢橄榄球。Bunty(Kalyan的外号)仅仅因为橄榄球让他觉得自己更美国而非尼泊尔所以才喜欢它的,对不Bunty? 

K:Reshma,对不起,Ben的确跟我说他整个晚上都不在。 

B:你是想让我再转头回去么? 

R:不,你留下吧,我正要走。 

K:不,你不用。她没打算走。 

B:你确定你想让我走?我不想打乱你们原本可能拥有的约定好的约会。 

R:呃,如果你有别的地方可去…… 

B:真心木有。 

R:我们今晚干脆就到这吧,Kalyan,我明天再打给你。 

B:这主意听起来更好,你一直这么聪明!晚安啦Reshie亲~一直很开心见到你。

Reshma开始收拾手提包,Ben为她打开门,却站在门前。 

B:在你走之前……

R:干啥?

K:Ben…… 

B:跟我说你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姑娘。 

R:啥?

B:你他妈在和白马王子约会!这哥们是我室友兼全世界永远最他妈铁的朋友,如果有任何人做任何事情伤害到他,或者摸他不想被摸的地方,或者伤他的心,或者即使是他妈的想一想伤害他那可爱的心,我会亲自把你打倒,宰了你,然后享受这个过程。所以跟我说你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姑娘。

R:滚你妈的,Ben。

B:并且给他一个小小的吻让他知道你感激他。 

K:Ben,我不需要帮助。 

B:明显你需要。快在他脸上小啄一下啦Reshma,我会转过去不看的。 

R:我亲他是因为我想亲他。

B:我才不在乎你为啥亲他嘞,总之赶紧亲他。 

R:转过去。 

K:这真荒谬。 

Ben转过身。

R:晚安Bunty,你是个好男人,你应该搞一间你自己的公寓。 

K:晚安Reshma,我说的所有关于你的肘部和牙齿的话都是认真的,我爱它们,我梦见过你的缺陷。 

B:赶紧打住吧大哥! 

R:明天给我打电话? 

K:头等大事。晚安。 

R:你也是。 

B:我能回头了吗?

R:不能。

B:我没有亲亲? 

Reshma离开。 

B:这有点不礼貌吧。 

K:是你不礼貌,Ben,你羞辱了我。 

B:红脸白脸而已啦,我是个混蛋对比起来看你就看起来超棒哒。虽然你本来就超棒的,所以我只是在阐明我们之间的活力啦。总之,你得到了美女的青睐,不用谢我。你在生我气吗? 

K:但你的确说过你会一直在外面—— 

B:别担心啦,别伤和气嘛,约会咋样啊? 

K:之前还不错,然后就有点怪了。 

B:因为我回来了?你要把这事儿怪在我头上?

K:不是,是在你回来之前,事情变得有点怪。 

B:大概是因为你在试图用PPT教她橄榄球。

K:不,这部分还不错。只是她说她配不上我。 

B:所以嘞?

K:她说的方式让我觉得好像发生了点别的什么。 

B:你觉得是因为你是个基佬吗? 

K:不是,我不觉得,我是说……我是说我不是基佬。而且这个词也不应该被用。 

B:“我是说我是说我是说”,猜猜我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我他妈的从那家该死的酒吧回家的路上,路过了Curry Hill(餐馆)然后买了点尼泊尔食物。

K:真的?

B:嗯哼,我觉得你肯定饿了。(因为你)还没吃掉Reshma的任何一部分。而且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做点简单的料理啦。 

K:Ben,真是太棒了,并且还有那么点傻和诡异。 

B:现在呢,我知道你这种未开化的野蛮人吃饭都是用手抓的,但是嘞,我们得用刀叉和餐巾吃哦。 

K:我的祖父看到我用叉子可不会觉得很骄傲,不过这是个漂亮的姿势。 

B:这是一场适合被废黜的贾南德拉国王的盛宴! 

K:啊,听起来好像某人最近在读点尼泊尔历史哦。 

B:罪名成立,我的朋友。我喜欢说这个男人的名字。被废黜的贾南德拉国王! 

K:嗯,这个人名字不错。你今天拍了什么吗? 

B:没啥可拍的。 

K:因为我今天看到了你可能会喜欢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在试图为了你的电影捕捉真实而富有戏剧性的瞬间。

B:不是“有戏剧性的”,而是“吸引人的”,这两者是不同的。

K:呃,我看到这个吸引人的场景,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有个男的在吃明显自己扯开的垃圾袋里翻出来的食物。然后一只狗跑过来,开始吃相同的袋子里翻出来的食物。这个男的不介意。他们吃着同样的食物,一个男人和一只狗。这挺奇怪,也挺恶心,但还挺和谐的,让我觉得我们能以这种可怕的方式就这么共存。

B:曲解一下吧,兄弟,长话短说,还有别的吗?

K:嗯,有,我正要说到呢。有个看上去很富有的女人走过来,把狗抱走,并且因为它吃了垃圾里的食物所以在吼它。她说了些类似于“Baxter,不!我们不吃垃圾里来的食物。”她说“我们”,就像那只叫Baxter的狗和她吃同种的食物。但是垃圾袋里的食物对于一个流浪汉来说已经足够好了。看见人类可以把动物们看得比别的人类还要重要让我觉得很难过,别的人类,只是恰巧是陌生人。我觉得也许这对你的电影而言会很有趣。

B:恕我直言,兄弟,这真的没有那么有趣。我总能看见这样的事情,感觉表达一个可悲的流浪哥们吃垃圾有点陈词滥调。

K:我知道这可能不是世界上最新颖的东西。

B:这其实大概是世界上最不新颖的东西了。这就是那些傻逼NYU(纽约大学)混蛋们的问题,他们给流浪汉拍照还叫这玩意艺术。这就像“滚你妈!这才不是艺术!如果你他妈是流浪汉这可能会是艺术,但这样的话你他妈现在就不会在他妈的NYU了对吧?”

K:的确,你是对的。

B:抱歉贬低了NYU,我知道你在那还挺开心。

K:呃,他们还没开除我。

B:嗯哼,你现在在商学院,是很大不同的一坨屎。而且,嘿,他们也没开除我!我们只是互相鄙视。

K:我知道。

B:而且研究生院可以吃屎了,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和我之间还有梁子没处理呢。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评判我,不知道该把我归类于哪个傻逼的小盒子里,你猜怎么着?

K:不知道,怎么了?

B:等我的电影出来了,我就会他妈的得到一个名誉PhD。而且别以为我不会接受!我他妈会接受的,对,然后我会做一个优秀的演讲,然后说谢谢,并且和那些臭傻逼握手,因为如果我还在艰苦奋斗里学会了一件事的话,那就是最好的复仇是活得很好。

K:挺睿智的。

B:谢谢,你想来点叶子吗?

K:不想。

B:没问题,反正我要吸。

Ben在沙发上放松下来,吸着叶子,此时Kalyan正在清理约会后的房间。

B:我今天过得跟屎一样糟糕,Bunty,我是说,比我平时过的屎,不是和、呃,和国际事故相比。

K:发生什么了?

B:我正穿过第三大道,然后我遇见一个小子,是我以前上小学的时候一起的Ted,他说他要结婚了。真他妈是个混球,对不?

K:我不知道,是吗?我只知道他叫Ted而且要结婚了。

B:他跟我说,“你敢相信我真的要结婚了吗?你敢相信我我真的要安定下来了吗?”,所以我说“我可以啊,你是个来自新泽西、一直是个单身狗的无聊犹太混蛋,我当然相信你要安定下来了,你他妈还能干啥别的,给人修草坪吗?”

K:我希望你没有真的这么说。

B:没,我说“恭喜啊。”但是我想的很大声很清楚。Ted在华尔街工作来着,他好像是什么日狗的精英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K:真的吗?你知道是在哪个企业么?

B:嗯哼,我问了他的整个人生历程。我们在过马路好吧,Kalyan,我还没来得及问这些破事儿,别烦我。

K:呃,那你有没有至少问他有没有在招聘啊?

B:你又不想在华尔街工作。

K:不,Ben,那正是我想工作的地方啊。要不你觉得我为啥在这呢?

B:你是来这学习的,而且你根本不需要工作,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想跟你收租金。你的钱在这没用。

K:我不想依赖你。我想付你租金。

B:好吧!我他妈会问他有没有工作的!别烦我了,他给我他电话号码了。

K:谢谢,如果不方便,直说就好了。

B:其实他还挺想和我混一起的。他说“我们应该一起喝一杯啊。”这他妈是什么资产阶级混账话?“一起喝一杯。”你从没听过刚果他妈的民主共和国的人邀请别人去“一起喝一杯”吧?

K:特别是他们那儿还干旱呢。

B:其实这还挺好笑的,兄弟,你的幽默感在迅速增长啊。

K:我老师可牛逼啦。

B:我就是牛逼。总之,你想知道最他妈暴击我的是啥吗?整件事里真的在伤口上撒盐的?你知道这家伙要和谁结婚吗?Sarah Newburg.

K:我不知道那是谁。

B:第一次让我勃起的女孩!他妈的Sarah Newburg!

K:真的?你的初次心动?

B:说实话,这真的让我超不爽的。(突然表现出易受伤的样子)真的让我超级不能忍,Bunty.

K(温柔的):我懂的,兄弟。

B:这世界不公平。你知道的——你是尼泊尔来的啊。但是这里也不公平。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有时候所有事情都如此操蛋……Sarah以前对我真的很好。

K:会好起来的。

B(又粗暴起来):我知道。总之,她现在十有八九丑的跟屎一样,现在可能变得和她妈妈一样了——你懂得,只有腚,没有美臀——但她以前很可爱,说实话。

K:你是在嫉妒Ted吗?如果是的话也没关系的。

B:嫉妒?当然他妈的不是了。他是个大傻逼,他是个银行家。我真的在用自己的人生做点什么。我没时间听什么贱人在我耳边絮叨,拖我离开工作。

K:你会干成大事的,Ben.

B:当然我不是说所有银行家都是傻逼,但是他是个他妈的新泽西来的犹太银行家,是个他妈的夏洛克(《威尼斯商人》里那个吝啬商人),不断宣扬老一套,坦白说,我现在根本不需要。这和你在金融界根本不一样。

K:这怎么不一样了?

B:听着,对你来说可能挺难理解的,因为你不是从这儿来的。但是如果你是从美国出生的,而且是白人,而且是他妈的犹太人,而且还是个中产阶级,银行业就是那种最简单最没挑战的出路。根本没你想的那么高贵。

K:我也没觉得这必然就很高贵啊。我不会用高贵这个词,它没有比别的工作高贵或低贱多少,Ben,这只是一个我感兴趣的领域,也是个讨生活的好路子。

B:对,但是在这里,对于一个来自市郊区的犹太人来讲,而且我是从一个来自市郊区犹太人的视角来说的,这他妈一点也不有趣,也他妈是最屎的讨生活的路子。听着,就像如果我跟你似的出生于尼泊尔,然后我想成为一个Sherpa或者Gurkha或者Parka或者别的啥玩意,这就会像一个最没挑战的出路对吧?

K:Gurkha人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卓越的战斗小队。

B:我确信他们很牛,但是——

K:Sherpa人可以不带氧气瓶攀登珠穆朗玛峰。

B:再说一遍,这是一种伟大的成就——

K:Parka人让你能在寒风中免受折磨。

B:挺可爱的,我只是想说——而且试着本已上不去羞辱你——你来自尼泊尔是事实,那他妈是个穷地方——抱歉,那是个穷地方——来美国追逐金融事业是令人敬佩的,但对于对于一个他妈的犹太——抱歉,对一个犹太——来自新泽西的人来说,这是可预料的。

K:那电影呢?

B:跟电影有他妈啥关系?

K:呃,你想拍电影——我是说你在拍电影,电影行业不也全是犹太人么?

B:对,我有两个早就想好了的答案,因为我一直在想这摊烂事儿。第一,我他妈不打算做什么富有的搞潜规则的电影制片人,第二,艺术和喜剧可以反映生活,并且不断推进极限,这是那些以金钱流动来赚取金钱的玩意永远做不到的!而且我原本要拿电影理论的学位的,我他妈只会拿到点微薄的工资,而且我对此特别没意见。

K:而且你可以一直从你父亲那里借钱。

B:你想吸吗?

K:还是大麻么?

B:对。

K:那算了。

B:我爸是我心头的刺,我能告诉你个秘密么?

K:请说。

B:等一下,我刚刚说的那些关于银行业的言论冒犯到你了吗?因为如果我冒犯了,我十分抱歉,而且如果我冒犯了你又无视掉继续往下说的话也会觉得非常不舒服。

K:我没被冒犯,兄弟。

B:因为我自己都不能忍受自己,我实际上更愿意他妈的自杀,如果我在某些方面冒犯到你的话。我不能,比如说,如果我路上撞了哪个该死的动物却继续往前开,你懂吗?我不能继续往前开的时候想着我们身后的路上有个死动物尸体,知道吗?

K:没有动物尸体,继续说吧。

B:因为我觉得你他妈是个特别棒的人。而且实际上你在NYU学习商学,你又来自尼泊尔,这让你成为了超棒的室友,和超棒的朋友。我他妈因为我们认识彼此骄傲的跟屎似的。

K:我也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感到骄傲。

B:你是个可依靠的人,Buntu,好吧,我的秘密就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关于Sarah Newburg的梦,就是那个傻逼脸的新未婚妻。

K:类似春梦么?

B:比春梦要重口,你介意我说点恶心的事儿么?

K:说吧。

B:你容易被恶心吐么?

K:在加德满都我得了四个月的贾第鞭毛虫病,我的胃很强大。

B:听到你得病我很难过。

K:谢谢,已经彻底好了。

B:好吧,在我八岁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我躺在二年级教室的地板上,桌子全被推开抵在墙上。然后我把报纸整齐的铺在地板上,然后脸朝上躺在报纸上,全裸。然后这是恶心的部分,我有点耻于说出口,没关系吗?

K:没关系,请继续。

B:Sarah Newburg,那个我碰巧遇见的混蛋的大概很体面的未婚妻,正跨站在我的脸上面,朝我的脸蹲下去,她也裸着,然后在我脸上拉屎。

K:她在你身上排便么?

B:在我脸上,我他妈感觉差极了。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我感觉太耻辱了。你知道让这种场面卡在我的傻逼脑子里还得继续生活是什么感受吗?一个裸体的八岁小女孩在我脸上拉屎?我是不是糟透了?

K:呃……让我想一分钟……

B:尽情想吧,兄弟。

K:好吧,我觉得如果你现在做了这个梦,Sarah还是个八岁的小女孩的话,我觉得,嗯,那是挺糟的。但考虑到你俩在梦里都是八岁,我觉得有这种幻想还挺正常的。这没什么可羞耻的,而且说实话承认它是非常勇敢的行为。

B:兄弟,你到底为啥总是知道说啥能让我觉得好受些呢?

K:我还有另一个想法,也许能让你好受些。

B:别的能让我觉得好受的想法!(亲他额头)我他妈的真爱你!

K:我觉得你在梦里铺了报纸是非常负责任的行为。我觉得这些更能展露你的个性,你铺上报纸保护了教室的地板,用来接住那些没有掉到你脸上的东西,而不是你的性癖。实际上,我一点也不觉得你需要为这个梦感到羞耻。我认为它展示了你高尚的品格,和尽管有很多不愉快的生理功能,你依旧能爱他人的能力。事实上她对你的脸做这种事情,你还依旧爱着她,这是非常甜蜜的事情,我认为这意味着你总有一天会让另一个女人十分幸福。

B:你他妈到底是谁?你简直是现存的最完美的人!我被这件事困扰了二十年了!

K:听我说,Ben,说过这些之后,我的确对你还有一点点小建议,你可以选择留意或者忽视。

B:请说吧!建议!我会留意的!你他妈简直是最完美的朋友标本!

K:如果你被邀请去他们即将到来的婚礼上做演讲,我会选择别讲这个故事。

B:你他妈简直是我拥有过的最棒的室友!你知道吗!你他妈真的是!

Ben超级响亮的亲了Kalyan的额头。 

B:你知道吗!我很乐意介绍那个华尔街大混球认识你,我真的很乐意,我疯狂的尼泊尔室友!让我们请那个傻逼来喝一杯!

灯光熄灭,Wu-Tang Clan的Method Man气势汹汹的奏响。


第一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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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捉虫!

以及我的脏话储备明显不够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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